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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【生日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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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蘇鶴反應出自己性-生-活不和諧的態度後,季洛暹格外兇猛的照顧他這方面的需求。蘇鶴從此後苦不堪言,每天晚上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,反抗沒有任何效果,反而被季洛暹視為心口不一,更加變本加厲。

蘇鶴從一開始不滿他很晚才回來,到現在巴不得每天不回來。

雖然季洛暹每次做完後都會幫他按摩、上藥,方方面面的照顧他,可是腰間、腿根的酸痛無力就沒有停止過,簡直比他在舞臺上不停歇的跳舞還難受。

蘇鶴經常懷疑照這個度做下去,他可能沒有辦法挺到演唱會就會被-幹死在床上。

不過偶爾鬧鬧脾氣果然是好的,盡管季洛暹仍然每天灰塵仆仆、忙忙碌碌的,但回家的時間相比以前早了不少,每天都能和蘇鶴一起吃晚餐,有時做的太過分了還會陪他用完早餐再走。

都說會撒嬌的人最好命,蘇鶴這一點上確實把季洛暹拿捏的妥妥當當,除了床上有些過於折騰之外,其他都是極好的。

然而這種好心情還沒持續一個多月就又被破壞了,具體原因是蘇鶴的生日要到了。

四月二十七日,是蘇鶴的生日。

去年他剛回國沒多久,季洛暹正在氣頭上沒放下心結,蘇鶴雖然抱有期待,卻還是以失望告終,告訴自己哥哥還沒原諒自己,而且分開這麽多年忘了自己的生日很正常。

所以今年蘇鶴老早就在暗戳戳的數著日子,眼看著生日一點點臨近,盼著他哥會怎麽給他過這個缺席了10年的生日。

然而——

“小鶴,我有個臨時的行程,KOIRO品牌方邀請我去參加的他們的百年慶典。國際歌手Fran請我去拍他新歌的mv,可能得耽誤兩三天左右。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好好照顧自己,按時吃飯,我會讓弦子檢查。”

季洛暹那邊好像真的很忙,聲音嘈雜,好像在快步走似的還喘著氣。蘇鶴剛準備出聲,電話就被匆忙掛斷了。

“……”

蘇鶴心裏立刻竄出了小火苗,越燒越高、越來越旺,生氣的同時又十分難過。

他哥真的把他的生日忘了?還有三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啊……只字不提還飛去了德國。

以前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季洛暹就會問他生日想要什麽禮物,計劃著當天要帶他去哪兒玩兒,或者盤算著要給蘇鶴什麽樣的驚喜,和現在全然拋之腦後的狀態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
蘇鶴長長地嘆了口氣,盯著剛剛的那通聊天記錄眼神落寞而傷情。

算了,忘就忘了吧。只要不抱期望,也就不會失望了。

蘇鶴後面幾天心情都特別低沈,寫歌也沒狀態,把自己的裹的嚴嚴實實去練習室和伴舞們磨合舞蹈。有了正經事做和別人的相伴時間過的總是快些,讓他沒有多餘的精力胡思亂想。

蘇鶴微博裏看到季洛暹出席KOIRO的紅毯視頻,英俊瀟灑,挺拔硬朗的身形在一堆國外人面前毫不遜色,氣場甚至略勝一籌。

之前蘇鶴還抱有僥幸,季洛暹會不會為了給他驚喜故意扯謊說自己要去德國。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去了德國……

心裏僅存的哪點兒希望又破滅了,蘇鶴心裏隱痛隱痛的,臉色淡漠整天沒個笑容,面無表情的練舞。

伴舞們都誠惶誠恐,以為是他們做錯了什麽才導致蘇鶴不開心。

季洛暹不在蘇鶴也懶得回家,他的屋子和季洛暹的屋子都沾滿了二人的氣息,可回去只有冷冰冰的家具。於是蘇鶴在練習室住下了,讓弦子給他拿了幾套簡單的衣服,每天除了練歌就是練舞。手機放的遠遠的,也不想去看消息。

生日的頭天下午,弦子提著蛋糕來看他,一進門就說:“我猜到明天季哥肯定對你有安排,所以我提前來給你過生日!怎麽樣?我是不是很機智?”

“……”蘇鶴淡漠地看著她,費勁的擠出一個笑容,“謝謝。”

“好好的家不住,怎麽來住練習室啊?”弦子坐在木地板上,雙腿一盤,把蛋糕盒子打開,裏面一個白色的小蛋糕露出來,上面有一只精巧的小仙鶴站在中央準備展翅而飛的模樣。

蘇鶴這兩日沈悶的心情被這只小仙鶴撫平了些許,語氣柔和了幾分,“那裏只是租的房子,不能算家。”

弦子意味深長地道:“你這是在暗示想有個家了嗎?自己買唄,身價幾億的明星買不起房子嗎?說出去要笑掉大牙了。”

蘇鶴沒說話,指尖輕輕地戳了一下那只小仙鶴,“這是巧克力?”

“對啊。”弦子得意地說,“我特意讓他們做的,怎麽樣,是不是獨具匠心?”

蘇鶴笑了,“這我可舍不得吃。”

“好啦,快許願吧。”弦子幫他把蠟燭插上,“雖然是提前幫你過,但流程還是要走的。”

蘇鶴閉上眼,腦子裏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許什麽願望,隨便想了一句‘希望所有在乎的人一切安好’然後吹了蠟燭。

弦子在舞蹈室呆到天黑才離開,本來想點外賣和蘇鶴好好的吃一頓,但被蘇鶴以保持身材的借口拒絕了。

待她走後蘇鶴端著蛋糕回到房間沖了個澡,然後靜靜地坐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吃著蛋糕,並沒有留意到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一直在閃。

吃完蛋糕才剛剛八點過,現在睡覺還太早,蘇鶴也沒有什麽事情能做,發了兩分鐘的呆最後還是決定去練習室練舞。

他這幾天的狀態又回到了剛剛去韓國的時候,找不到事情做卻又不想讓自己停下來,只能練舞練舞再練舞。

練習室是隔音的,讓他肆無忌憚的把音樂開的很大,把演唱會的所有歌曲跳過一遍後又開始把以前FIREFIVE的舞翻出來跳。

舞姿勁道有力,在動感的音樂裏行雲流水的踩著點,完美的將舞蹈和音樂融合。腿部肌肉緊緊的繃起,緊致的小腿在激昂的歌曲顯出濃重的爆發力和柔韌的野性,完全不同他在床上那副軟成棉花的模樣。

蘇鶴臉色潮紅,可目光一直淡然冷漠,嬌艷的紅唇微微張著喘氣,冰冷的眼神裏帶著幾分不屑,宛如王者睥睨天下,孤傲清高。

汗水打濕了寬大的背心,白色的布料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削瘦的身軀,將他肉-色的皮膚看的分明。渾身大汗淋漓,方才洗澡沒有吹幹的頭發此時更加滴水。汗液不斷的滑下,優美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濕漉漉的淌著水,像一只在海裏流淌的魚,波浪成了音符在歌曲中沈醉不醒。

再繁多的曲目也有跳到盡頭的時候,震耳欲聾的歌曲結束,蘇鶴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體力不支的彎下腰胳膊撐著大腿,汗水不斷的滴落模糊了視線,很快在地上形成一攤水痕。

隨著一聲微動的聲響,練習室的門被打開,一雙棕色的皮鞋邁了進來,在木地板上發出沈悶的聲音,一步步走近蘇鶴,在他身邊站定。

蘇鶴體力透支的厲害,劇烈運動後不能立馬坐下,他只能保持這個姿勢像溺水的魚兒般喘著氣。知道來了人,但是連擡眼看一眼的氣力都沒有了。

是誰?

誰會來他的練習室?

來人也沒說話,靜靜地站在蘇鶴旁邊,等他平覆呼吸、恢覆體力。

大概過了十多二十分鐘蘇鶴才慢慢緩過來,費勁的擡起頭,在鏡子裏與熟悉的眼眸相撞,讓他一時楞住。

“電話不接、微信不回,離家出走來這裏自虐?”

蘇鶴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,說話還有些喘,“你……你不是在柏林嗎?”

季洛暹淡淡地看著他,“趕回來的。”

蘇鶴的心漏了一拍,說好不再有的期盼如野草瘋長的鉆進心裏,心跳加速好似要撞出胸膛,“為什麽……趕回來?”

季洛暹俯身與他平視,鼻尖挨著,冷冽的氣息噴在蘇鶴紅潤潮濕的臉上,“明天是四月二十七號,你說我為什麽趕回來?”

高高懸掛的心臟落下,緊繃的弦也終於放松。蘇鶴猛的吐出一口氣,壓在身上的石頭沒了,雙腿一軟就要倒下去。

季洛暹扶住他,從兜裏掏出紙巾替他擦著汗。

蘇鶴難過地說:“哥,你嚇死我了。我……我以為你忘了……以為你再也不會給我過生日了。”

“所以你就離家出走?”季洛暹反問,見他這般無力索性將他打橫抱起,“擅自玩兒失蹤,還自虐般的練舞。蘇鶴,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。”

“我沒有……”蘇鶴小聲嘀咕,“你不在嘛,我在家裏呆著有什麽意思?”

季洛暹沒和他爭論,抱著他往房間走去,淡淡地說了句:“如果你再玩兒失蹤,我就讓你一周下不了床。”

一個月以來的噩夢讓蘇鶴打了個寒戰,乖乖地摟著季洛暹的脖子,“不……不會了,我再也不會了。”

季洛暹把他抱進浴室,看了一眼表,“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洗澡,換身幹凈的衣服,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
蘇鶴眼睛一亮,以前每次生日季洛暹給他驚喜的時候都說的這句話,而他每次也會問:“去哪兒?”

季洛暹給了他一個神秘地微笑,靠在門框上好心提醒,“你只有四分50秒了,過時不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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